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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UKE。Dionysus。Depressed

死生異方,存亡有域,候晨永歸,指途載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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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生涯第二年,第三次遇上朱自清,我想這回我的成績栽了。

上一個復活節,中獎了,被逼翻譯那一堂課裡最難的文章《春》,老師食髓知味,考試的時候要我們即時翻譯匆匆。
 
好不容易,熬到第二年,在必修的翻譯批評課裡,我們總算暫時放下字典,只是一味執紅筆對前人的心血結晶眉批注改。
 
四組同學首先分頭行事,自己去挑材料,交給老師看看,老師再從中選擇最滿意的那一篇文章,同學再拿回家眉批注改,present…

於是我…就自虐的選了《背影》。老師很滿意,覺得長度剛剛好、又符合同學的程度。
 
於是我的第三次英譯朱自清大戰正式展開。
 
其實譯者實在是做得太好了,到底我還可以怎樣挑剔他了?
 
一個成績中下游、每一次功課退回的時候都被說你錯得太多了的學生何不趁機報復 把那些翻譯大師的大作 說得一文不值? (從頭看一篇時,發覺此句極度歐化,但不想改)
 
手執紅筆,不知該從何畫一條長長的單刪線。
 
恨錯難返。
忽然間,我覺得需要眉批注改的人是我。我的人生需要下刪三億字、我的人生觀跟一般的意識形態不同、我的想法不合符邏輯……對、我是爛到不行的文章。
 
我是熱愛中文的,我是討厭英文的,但為什麼我現在卻要日日夜夜說英文、寫英文?
 
在大學的環境裡,我開始回頭想中七那時通識課的教學語言政策討論。我明明是中國人,同學也是中國人,老師也是中國人,但是為何課堂是用英語授課?我們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母語,跑去用另一種語言,用著第二語言去窒礙學習?
 
今日大家認為英語是世界通行的語言,若他日普通話取代了英語,世界上的大學是不是都要改變? 下一個世紀,倘若keroro的故事成為真實,我們是不是要用k隆語授課?短短的十年,教學語言轉換了無數次,到底它的作用是教育學生,還是滿足社會的欲望?
 
緊盯著原文,不中用的腦袋無法隨著朱老爸的背影回到1920,就只是想起自己的老爸同樣不喜歡的自己的科系。他一天到晚,也在叫我去找一門手藝。
 
中文系跟翻譯系明明只是一牆之隔,何以差天共地?
 
我有一點迷失,從前對中文的信心在大學一年級時被老師取走了。歐化、港式、不合邏輯。。收到功課的那一刻,我感覺到我跟那些仙股一樣,將會永不超生。我成了那些大人口中一無是處的大學生:不知道自己在學什麼、目標不明確、成績差、學校沒名氣……
 
他們說:什麼? 翻譯要讀的嗎?
人人可以做翻譯家的話,那麼世界上所有翻譯系的大學也是因為太無聊才開嗎?
 
我竭盡全力去學習,考得不好,沒辦法,我始終不是這方面的材料。我沒錢,我家人也沒錢,當年中學有獎學金給我讀大學難道不讀嗎?
 
求學是這麼的一回事嗎?要講學校的名氣?莫非世人以為讀大學跟買手袋是差不多,都是講名牌!?認真學習的學生不管哪間大學都有,不務正業的學生不管哪裡大學都有,但是不會整間大學的人也是不務正業。內衣,不一定要昂貴的雞仔嘜,平民的菊花牌也可以令你感覺舒服。當然一分錢一分貨,人家自然有昂貴的原因。
 
扯得太遠了。我到底在做什麼呢?
 
有時候在地鐵上,總是忘記了是如何走過來的,徹底忘掉了該日的事,看看電話和車廂才知道時間地點。
 
忘了自己是如何活過來,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,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去還在生存?
 
仿似是在乘搭一列過於高速(疑似歐化)的火車,太快到終點了,結果你不相信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。
 
請不要問我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在下一秒,我已經忘記了我在後悔些什麼。
 
時日的確太快,這個可惡的presentation結束了,理所當然的被栽了。
 
「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裡,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裡的我能做些什麼呢?只有徘徊罢了,只有匆匆罷了;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裡,除徘徊外,又剩些什麼呢?過去的日子如輕煙,被微風吹散了,如薄霧,被初陽蒸融了;我留著些什麼痕跡呢?我何曾留著像遊絲樣的痕跡呢?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,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?但不能平的,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?」《匆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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